深夜的诊所人很少,领着秦正语打完针,又拿了药,他又带着秦正语原路返回。走回小区的那段路上,秦正语捏住了他垂着的手,秦正思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也很高。
“哥……”秦正语说话声音还是很沉闷。
“嗯?”
“……算了,没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支支吾吾干什么。”
“……你明天该不会迟到吧。”
“迟到就迟到了,月底扣点奖金而已。”
他看见秦正语回过头来,脸颊在路灯的照射下还有些微微的红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他突然想起,在去年夏天的某个夜晚,他突然爬到自己床上来,自己醒了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眼神,而那次他说是空调坏了,第二天秦正思去检查,却发现没有异样……秦正语与其说是变乖了,不如说是变怪了,他好像跟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弟弟有了点微妙的差别。
秦正思叹了口气,觉得这也许是个小孩长大必经的过程,也许有一天,秦正语会长成他完全不认得的模样,而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只能坦然接受。
他揽住秦正语的肩头,把他往家里带。秦正语一回家就躺进被窝里睡着了,秦正思坐在一旁看他安静的睡脸,从他脸上找出了一些日趋成熟的痕迹,以前那种幼稚而丰腴的线条在逐渐消退了,他的弟弟快要变成男人也说不定。秦正思用手去摸他的面颊,然后滑到一侧,把发烫的耳朵也包裹进手心,他在这个时候听见秦正语低低的呓语:“哥……”
“嗯?”秦正思还以为他在叫自己。
秦正语闭着眼,还是没说话,又叫了一句:“哥……”后面带了几个字,说得很模糊,秦正思没听清,才知道他原来在说梦话。
秦正思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回自己屋里。他想,秦正语连梦里都是他,他是不是在秦正语心中的分量过于大了?虽然他比秦正语只大了五岁,但秦正语也许不仅把他当兄长,更是直接当作了父亲,所以依赖性才这么强。秦正思反省自己这么多年来,几乎可以算作是溺爱秦正语的,一切都给安排得太过紧实妥帖,所以导致秦正语迄今为止的世界里都以他为主导。而他将来是一定会离开秦正语让他自立的,他依赖性这么强,甚至可能有点恋兄情节,这件事其实还是略微棘手的。
秦正思其实知道秦正语有点恋兄,他觉得这很正常,秦正语有恋兄情节说明这些年来他确实对他投入了很多心血,是一种殷实照顾的必然体现,秦正思觉得这点情节不算什么大问题,许多子女都有恋父母的情节,但当他们长大了,去寻找自己真正人生的时候,就会逐渐把这种念头给消解掉。秦正语只是还没真正长大,等他上了大学,参与工作,进入一片更广阔的新天地,一定会把对哥哥的那点暧昧感情给遗忘掉的。
秦正语想着,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自得,他能养出一个完全信任他完全敬爱他的生命,说明他本身也很有些过人之处吧。他想,如果没有秦正语,他也许就是个普通的孤儿,然后变成一个孑然一身的青年,是秦正语这个拖油瓶加速了他的成熟,让他过早地承担一些本不该承担的责任。秦正语是他的负担没错,但这个负担却沉重而甜蜜。将来卸下的那一天,他也许会感到无边的空虚寂寥也说不定。
13.
秦正语烧退以后很快地就回了学校,丁满又跑过来问东问西,秦正语觉得他有点烦,就直说:“我是因为洗冷水澡的原因,你别想太多。”
“哦,我还以为你这么娇弱,被我摸两下就生病了呢。”
秦正语怒了,用书卷起来打他的头。
半夜的时候,丁满又钻了过来。秦正语这次冷静多了,就这么看着他双手撑在自己的两侧,神色有点急不可耐。秦正语用气音悄声说:“你性欲还挺强啊……”
丁满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他想低下头来亲秦正语,到了中途又想起秦正语说过的话,于是就算了,改去亲他的脖子,手也把睡衣给撩了起来,在他身上乱摸乱捏。秦正语被他捏住了rǔ_tóu,感觉很奇怪,有点臊得慌,拿膝盖去顶他的裆部,丁满就有些毛了,直接把头埋了下去,一口咬住了那粒圆圆的肉珠。秦正语几乎是在那一刻就硬了起来,脸颊涨红得厉害。他真想叫出来,然而室友们都已经睡了,他就算是被咬死,也不能出一点声。
丁满还在他胸前又舔又吸,真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拥有一对女人的胸部,这个联想让他很有些火大,轻轻地推开了对方,用眼神示意别舔了,丁满就继续钻下去,钻到了裤裆的位置,给他褪下了睡裤。秦正语挺了挺腰,他知道丁满应该捕捉到他的意思了,他也感觉到丁满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他那玩意儿给含进去。
秦正语几乎是快被他玩死了,被角在牙齿间险些被咬烂,两股战战,几欲升天。他被含着吸了好一会儿,然后稀里哗啦地丢盔卸甲。他把手臂架在眼睛上,感觉湿了好一块儿——是爽出来的眼泪。他还感觉到丁满在揉他的屁股,jīng_yè都被抹在了上边,他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胸膛,然后就看见丁满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丁满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他,然后用口型说:“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