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鼎鼎很好。是我,我又要没工作了怎么办……”真的好沮丧啊,他明明想在南珠好好干出一番事业的。
“发生了什么?”不是才找到的工作,怎么又没了?
方诚把从一开始遇到邵一源的事细细说给刘露,直听得她目瞪口呆。
“卧槽,你竟然又遇见了他!”什么叫冤家路窄,刘露算是领教了。
“是啊,”方诚倚在窗台,头靠在窗框上,“我好不容易才进了南珠啊,这下全完了……”
“没,没事,离开南珠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至少你不用继续面对那个人……”刘露一边软言安慰,一遍在心里把邵一源骂了一遍又一遍。
“也只能这样了……”这次找个什么工作好呢?
“诶我以前说的,简历也可以投投医院呗,万一还有医院招本科生呢也说不定啊,你在医院里可以再进个研什么的,总比卖器材强啊……”刘露还是想劝方诚往医疗界的方向努努力。
方诚一听笑了,“露露啊,你这话说得估计你自己都不信,a市是什么地方,本科想进医院?后台再硬也进不去好不好?何况我还没后台…当初要不是为了鼎鼎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我才不会回a市来,哎现在想想,其实小城市感觉也没啥不好的……”安逸,慢节奏,而且也不会碰上邵一源。
“我知道你是为了鼎鼎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教育资源都在往大城市聚集,带他来a市是对的。工作嘛,没了再找。要是缺钱的话跟我说,我从网上银行给你划。”刘露恨自己也只是个小医生,如果她家也像邵一源家那样开着大医院,她绝对马上就给方诚安排个工作,一个男人拉扯个孩子,既当爹又当妈的,想想都辛苦。
“没事,我有一些存款,还够花,暂时不需要你接济。”方诚微微一笑,给鼎鼎找的这个干妈真好。
“缺钱了要跟我说啊!要是让我知道你饿着我干儿子了,我会提着手术刀来揍你的!”刘露“威胁”道。
方诚听了嘟了嘟嘴,鼎鼎是他的宝贝,他才不会饿着他呢,“好的好的,不会饿着你干儿子的,我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不对,帅气逼人的,然后让他去勾搭小萝莉哈哈哈哈!话说,孩儿他干妈,你啥时候也结个婚生个孩子呗,到时候嫁到我们家来,我让鼎鼎带他吃香的喝辣的……”
“方诚,你又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我现在天天夜班,白天还要开会,基本都住在医院了,我哪有时间找对象啊,嗯?”刘露咬牙切齿。
“哎,你在医院里也可以多走动走动嘛,你那些患者里,都没有你中意的?”
刘露这会掐死方诚的心都有了,她觉得刚才同情他的自己真是个傻子,“方诚你想死是么……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在重症监护么……”
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嘛,“哦,我还以为你还在泌尿外呢,整天都是来割那个什么的俊小伙嘿嘿嘿……”方诚憨憨地笑起来。
又和刘露东拉西扯聊了一会方诚才挂了电话,电话回到了主屏幕,没有微信没有信息没有未接,看来邵一源真的生气了,自己就等着星期一去公司收拾东西走人吧……
方诚甩甩头发,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烟灰进了屋,怕身上还有烟味熏到鼎鼎,方诚从卧室里拿了床毛巾被出来,今晚睡沙发。
第二天方诚难得的起晚了。
“爸爸,爸爸,醒醒。”鼎鼎光着脚丫揉着眼睛喊方诚起床。一大早醒来爸爸不在身边,鼎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下来,走进客厅看见了睡沙发的方诚。
“嗯?鼎鼎?哦,不好意思,爸爸起晚了。”方诚一翻身从沙发上下来。“鼎鼎,怎么不把鞋穿好就出来了?凉了脚底板可不行。”方诚说着抱起儿子回卧室穿鞋。
“昨天可玩好了,今天该把作业写一些喽!”方诚给鼎鼎冲牛n_ai的时候说。
鼎鼎用叉子叉起一块煎j-i蛋放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哦,反正作业也不多,一会儿就写完了。”
“那等你写完作业了,我们画画吧!画完画下午帮爸爸大扫除?”方诚提议。
“唔,可以啊,但是我蜡笔快用完了,要买新的。”鼎鼎说。
方诚想了想,家里的洗洁j-i,ng和肥皂没有了,沐浴r-u也快用完了,干脆去趟超市好了。“那行,等下吃完早饭,爸爸带你去超市买蜡笔,用新蜡笔的话,记得把爸爸画漂亮一点哦!”
“没问题!”鼎鼎打了保票。
去社区超市里买了东西上来,方诚去把日用品各个归位,鼎鼎则去阳台上拿画板。
没一会客厅里就支起了一大一小两个画板,鼎鼎抱着新蜡笔坐在他的小凳子上等爸爸回来。方诚从书桌上的笔筒里随便抽了支铅笔,找出素描本回到客厅坐在了鼎鼎对面。
这是从鼎鼎会画画以来,父子俩经常玩的一个游戏。两人对坐,互相描绘对方。方诚上高中的时候就对素描很感兴趣,大学了又选修了两个学期的素描课,他那一本素描本全画的是鼎鼎,儿子日常生活中的一颦一笑被他画的是惟妙惟肖。
同样的,鼎鼎这里也有一个素描本。从一大坨一大坨不知所云的圆圈,到现在至少能分清鼻子眼睛,鼎鼎的素描本见证了他画技的进步。
“爸爸,你昨天是不是趁我睡觉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