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宋庭传信说,运河漕运因为水匪也断了,需要的药材,可能一时半会运不到。”陆勉把被雨水淋得湿透的信鸽捧在掌心暖着,皱着眉向李长风通报。
“知道了。”李长风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冷雨。也只能是知道了,这种事情他确实无力去管。“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堡主,要不歇一歇吃了午饭再走吧?”李长风点头同意,两人寻了个遮雨的岩洞,陆勉麻利地把火生好,却没有先架上锅,而是把他的宝贝鸽子小心翼翼地烤干了羽翼,随后才烧了水,下了锅干面条,拌着些咸菜豆子端来给李长风。
主仆二人正吃着,忽听得洞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些许金属的晃荡声,以及粗野的土话吆喝。
李长风放下筷子,握紧了腰侧的剑柄。陆勉一闪身站到他面前,背上弯刀已经出鞘。
来人果然是一伙山匪。但是就李长风这些江湖人的眼光来看,称之为山匪实在不够格。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中的武器不过是些镰刀锄头,还因为沾了水带着黄红色的锈迹。相比起来,提着雪亮刀剑一脸戒备的陆勉和他才更像打家劫舍的凶徒。
领头的人显然没料到平日歇脚的山洞里突然来了两个武人,看着陆勉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