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田耳鸣眼花,傻笑一声问道:“能、能不能再少点儿?”
“你毁了我家祖上基业,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嫌价钱大!不肯出?不肯咱们见官去!”
店东拖着他往门外去,稚华不声不响堵住他们,晃两晃算盘,“店家,是九十两,不是一百八十两,你算错了。”
店家听他一张嘴就削下去一半,急了,刚要分辩,却被稚华截去话头:“依市价,上房三十间顶多四十两,中房二十八间不过二十两,下房连带着草垫子,顶多二十两。要见官是么?那我们堂上见分晓。到时我们反坐你个讹诈,看你怎么处!”
那店家见稚华出头,又思想起自家确有趁机讹诈,趁点钱财做彩头的意思,心内先怯了三分,嘴上却还要做强:“要反坐我讹诈?!好哇!咱们公堂上对对去!”言语间拉拉扯扯、吵吵嚷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外强中干,硬着头皮诈下去呢。
“中都府尹袁永军是怎么教化百姓的?专会讹诈,床也不平展,草垫子也扎得人浑身痒难支,鸡虱横行,饭食更是不像话!”五凤见稚华开声,自以为得了帮手,胆子就放出来了,跳下树来“嘿嘿”冷笑,揸开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