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臻的手指碰到细腻温热的肌肤,被烫着了一般,怯怯缩回。虚攥一下拳,重新搂上裸露的腰背。
那日替他清洗身子,水中满是污血泥土,心中悲痛难捺,无暇顾及其他。
可今日却不同。
脱亵裤时逼迫自己挪开目光,直到把人小心放进雾气腾腾的浴盆里,都不敢直视他的眼。浴房中烛花未曾剪短,任由那烛光昏暗醺然,好遮掩住涨红的脸。
林烨不知为何,也一直闭口不言,低垂着扇面似的眼睫,迷惘惘望着虚空。
炭火盆烧得颇旺,水汽氤氲弥漫,房里暖如盛夏,常臻仅穿着中衣也大汗淋漓。索性脱去了,绑上腰间,露出紧实舒展的上身。
他避开结痂的血口,仔仔细细擦拭清洗。
每一抬手,臂上肌肉便略微收紧,青筋若隐若现,几条大河滥觞于颈侧,顺着手臂磅礴流淌,最后在手背上分成若干支流,强有力地浮于表面。
湿帕自上到下轻柔拭过,离开身体,肌肉便略微驰软,河流势头减弱,微不可见。烛火摇曳处,光滑的麦色肌肤盈盈流动,像镀了一层金光。
林烨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