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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睡到了快十一点钟,醒来的时候头痛得要死,踩在地板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站不稳当。闻到自己身上酸酸的酒气和汗味,顾言立马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顾言才总算重新活了过来,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慢慢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他好像跟着严栎去了网吧,哦不,酒吧……
顾言想起了绿眼睛的外国男人、酒吧跳动炫目的灯光、那杯颜色迷醉的酒、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严栎……
还有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
顾言脸色忽地变得煞白,他刚刚想起来……那个人好像是自己用东西砸的!
顾言猛地站起来,不顾发晕的脑袋想打电话问严栎那人怎么样了,打开手机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没有严栎家的号码。而且,这个点……严栎应该在上班吧。
那个人会死吗?
自己会坐牢吗?
顾言心慌意乱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非常模糊的片段,在某个昏暗的地方,严栎一脸平静的对他说:“那点伤他死不了。”
严栎的话似乎有种奇妙的安抚作用,顾言镇定了下来。
他喝醉后的力气有限,而且他记得自己砸下去后,那个人还站着,所以情况应该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
说起来,他好像记得被自己打伤的那个人始终背对着自己,没有看到过自己的脸,这样一来,那个人想找到自己算账应该也很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