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一定要安心待在别院里等我们去接你。”
“娘,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自己,你也要好好的,每天都想我,康儿也会天天都想爹娘的。”
南宫暄左手牵着南宫墨,右手牵着钟晴,明明难受得想哭,却偏偏笑了出来,更是让这对年轻的夫妻感到心痛。
“娘给你的那些防身的东西要收好。”
钟晴不放心的说道,亲自藏了不少暗器和毒药在儿子腰间的玉佩,脖子上戴的长命锁,还有束发用的簪子里面。她当然希望这些东西儿子都用不到,希望儿子平平安安的。
啰啰嗦嗦交代了一堆的事情之后,南宫墨准备好了马车,和钟晴乔装易容之后离开了睿亲王府,坐着马车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进了碧落阁的酒楼,从密室里离开,换了另一幅装束,坐着不起眼的马车离开,直直的来到了碧落阁总部。
夫妻两人亲自把儿子安排好之后,才忍着不舍狠下心离开,一路上,钟晴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整个人倒在南宫墨怀里,“你一定要让那些属下保护好康儿,绝对不容许有任何闪失,南宫墨,你听到没有。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一定不能被人算计。”
南宫墨心疼的将她眼角的眼泪擦干,抱着她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荡漾开,“晴儿,碧落阁里很安全,康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等到我们来接他的,你不要太担心了,看到你这样我心都要碎了。”
钟晴也知道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可是她心里就是难过怎么办,难过得整个人快要崩溃了,那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宝贝,她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疼着宠着,情绪怎么可能不失控。
她哭了一路,中间换了好几辆马车,饶了好几次远路,再次回到睿亲王府,她哭得累了才抽抽噎噎的停了下来。
“没事,儿子只在那里几天,晴儿你相信我好吗?”南宫墨打了热水,拧了毛巾敷在妻子红肿的眼睛上,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她烦闷的说道,可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她就是接受不了,能怎么办,她心痛得快要死了。
南宫墨看她依然消沉的样子,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晴儿,贤妃和北堂妍月她们准备了轰天雷,准备了很多毒药,需要你弄解药来化解。他们想要一把火烧死皇上和太子,还有我们,你在皇宫里所有的干道弄上毒气,让他们有来无回,确保万无一失,好吗?”
钟晴拿着热毛巾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摘下来,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一样,“能,我那里有很多毒药,药库里也有很多药材,我让他们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她想到儿子被迫送走,难过的同时火气蹭蹭的往上涌,不把那群逆贼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就不是钟晴,就对不起她和儿子的短暂分离。
“不要难过,我不会让他们蹦跶很久,晴儿,打起精神来,我们全力以赴。”
看到妻子那么难过的样子,南宫墨也很心疼,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让人身不由己,除了绝地反击,没有别的道路可走,因为如果他们不弄死别人,别人就会把他们弄死。
钟晴深呼吸了几口气,整个人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她直直的朝着门外走去,“我去药房弄毒药去,你也去准备吧,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我们不要太大意了。”
南宫墨几步走上去抓住她,温柔又心疼的说道,“你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我能扫清楚一切障碍,晴儿,对不起这一次又让你难过了。”
钟晴咬着唇,不让难过和恨意蔓延开来,“没关系,这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想要更好的保护我和儿子,我不怪你,真的。”她只是舍不得跟儿子分开,要怪只怪那群人太贪得无厌,把所有的错误都往他们的身上推。贤妃有什么资格恨她,难道上官锦一直爱她她就要回应吗,她从来就没有给过那个男人希望,是她自己和儿子反目成仇和她有什么关系?还有北堂妍月,她不得到上官锦的爱是可怜,然而路是她自己选的,她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走不到上官锦的内心,凭什么把满腔的怨恨发泄到她的身上来,她做错了什么?她早就和上官锦保持很远的距离了,上官锦还不肯放过她,联手上官依凝算计南宫墨,害得她差点和深爱的男人分离,害得她的孩子差点就遭到别人的毒手,难道她不无辜吗?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破坏她的生活,在别人算计伤害她的时候反击,这样也有错吗?那些人还有脸来算计她,她不服气。
越是想她越是委屈,满腔的愤怒让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像是要杀人一般,南宫墨深邃的眼睛里涌过一抹愧疚,握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别这样,晴儿,我看着会觉得很心疼。”她现在面对这么多糟心的事情,绝大部分都是他带给她的。
“我只是情感上有些受不了,你不用担心我。你去做准备吧,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了,我很好,再大的困难都不能把我击垮。”
钟晴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杀气腾腾的朝着药房走去,她要弄出最致命最厉害的毒药,把那群作死的混蛋全部都弄死算了。
南宫墨看她走进药房里,不停的捣鼓起各种各样的粉末,才转身离开,他的确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要将黄金甲死士,还有碧落阁的杀手暗卫安排部署好,抵抗那些有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