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周旋的办法,永安马上要和蓝将军一起去建安,他去了建安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你别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党文遇眼睛里杀意愈盛,道:“不就是个宋易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动禁军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然后杀了他!”
“党文遇!”陈方许也生气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你冷静点行吗?老三老五不知去向,永安为了帮我被人抓走,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你看不见我现在还好好站在这里吗?”
“可是你的心早都飞到那个宋易眼前了!”党文遇大吼一声,瞪着眼睛看了陈方许半晌,才负气般地夺门而出。
蓝王图在旁边看完这一出闹剧,然后才道:“殿下,恕我无礼,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希望让永安卷入其中,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方许自然是懂他的话中之意,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回了蓝府,蓝王图立即派人去查永安的下落,他最迟后天就要启程,怎么也要在这两天之内把永安找回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宋易在见了永安一面后,就让龙首山二当家张焕将永安带回龙首山了。
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第二天早晨,皇帝突然下令要求蓝王图立即启程去往建安,因为他们得到消息,说羌族要大规模攻打建安,皇帝非常不放心,所以连下三道敕令,让蓝王图在今天之内离开京城。蓝府的所有人的没有准备好,但是皇命不可违,蓝王图一直拖到了晚间,没等来永安的消息,却等来了皇帝的第四道敕令。
最终,匆匆离去。
他在骑马出了京城之后,无数次回望这个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但是一片迷蒙,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永安一路被张焕桎梏着绑回龙首山,张焕不比宋易是他姐夫,也不比王宛跟他兄弟相称,那是个笑面虎,心里面毒着呢,所以永安也一直和他不对盘,而且张焕对宋易囚禁陈方许的事情有着极度不满,不是因为他同情陈方许,而是他觉得陈方许是宋易的绊脚石。
路途中,张焕就告诉永安说蓝王图已经离开京城,他不要你了,你这辈子都没可能见到他了。
永安听了这话什么心情呢,他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起什么波澜,但他结结实实啐了张焕一口。
张焕什么都没说,依然依照着宋易的命令,一路对永安精心看护着,到了龙首山就把他关到房间里严加看管,到哪儿都派人跟着,活生生就是看犯人的架势。
永安心里着急,可是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那些看管他的兄弟们他都认识,可是一个比一个大义凛然说没有宋易的命令不能放他走。
“宋易宋易宋易混蛋啊!”永安咆哮道。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永安被管制地觉得自己可能其实是个贵公子,每天出行吃饭都有这么多人跟着,这是什么样的待遇啊!连蓝王图都没有这么大阵仗啊!说起来蓝王图永安就心里犯堵,好不容易两个人能有结果了,可是又被这横生的枝节拦住了去路,也不知道他在建安好不好,他真的好想蓝王图啊!
那一天永安在院子里浇花,春天多么明媚,他这些天阴郁的心情也能稍微好一点,但他还没浇几株花,就听见外面嚷嚷着,“大当家回来了!”
永安当即把水壶扔到石凳上就要往外冲。
那两个看守他的人一人抓着他一条胳膊,“安子你回来!我们得问了大当家才能放你!”
永安喊道:“行,你们这么押着我也行,我现在就要找宋易,我有话要问他!”
两个看守没办法,只能抓着永安去找宋易了。
可是到了宋易的房门口,萧萧正好走出来,眼圈红通通的,看见永安三个人,道:“大当家睡着呢,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睡什么睡他有脸睡!”永安直接骂了出来,挣扎着就要往房间里面冲,他现在非常十分之生气,我被你不明不白关了这么久,你给我说你睡了!怎么能让你睡着!
这时候萧萧突然狠狠推了永安一把,“赵永安,你能不能不要闹了!“永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还好后面两个人稳住了才没让他倒下去,永安很震惊,萧萧平常都是很乖巧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暴力了。
萧萧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三当家被他们抓走了,主人受了重伤,你还要闹,陈方许太狠心了,居然把主人伤成这样……”
“什么?”永安听了这话也骂不出来了,他暂时收敛了自己的气势,问萧萧,“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陈方许回去什么都有了,他那几个王爷围攻了我们,现在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三当家怎么样了……”说着说着萧萧就要哭起来。
永安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萧萧,问道:“那宋易怎么样了?”
“刚刚已经换了药睡了,外伤很多,但还好都没有伤及要害。”萧萧擦擦眼泪,“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和主人说,但是在他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
永安对着这样执着的萧萧,实在觉得有些愧疚,他叹了口气,道:“我不和他说话,我看他一眼,他好歹也是我姐夫。”
萧萧摇摇头,“不行,他现在谁都见不了。”
永安见状也不想再和萧萧争下去,走了。
自作孽,不可活。永安心里明白,就宋易对陈方许做的那些事儿,死八遍都是活该,而且以他的了解,陈方许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