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旦出现误会就转不出去。所以肖腾管他什麽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一一在他面前理清,谁对谁错对多少错多少都要分明,唯一算不清的就是感情,对他们两人来说,那实在是太过飘渺的东西。
华泽元虽然表情没多大变化,眉头却没那麽皱了。肖腾不禁心想,他还是需要有人想方设法,花样百出去宠的。表面上这个人似乎很容易令他心力交瘁,但如果人家没有这个别扭劲自己也就没机会让彼此越走越近了。
“我昨天没弄痛你吧?”明知道对方不喜欢涉及这类话题,肖腾却偏偏八九不离十,围绕著让男人十分敏感的东西转来转去。果然华泽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挣开圈著自己的手臂,眼带唾弃地抬了抬委顿的衣襟,而旁边的家夥笑得越发不要脸的温柔起来,捉著他脑後的发丝,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亲,装作不太了解他复燃的怒气:“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苦瓜,下回我一定先征求你的意见再选滋润你的小菜,对了你说茄子怎麽样,或者黄瓜……”
“你给我住嘴!”华泽元彻底看穿了他那软软嘴脸下的不安好心,终於仍不住出声阻止他离谱的跑题。狗改不了吃屎,可笑自己总是以为对方能够转性,改掉他自以为在两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sè_qíng和那早该见鬼去了的情趣。“你正常点会死?!”华泽元用脚狠狠‘推’开他,暴怒之下的大吼大叫差点把房顶都掀了。而肖腾坐在地上,抓著额上的浏海,一脸白痴相,口呆目瞪地望著他。那模样别提多讨打了。
昨天的确是叫得厉害了点,休息了一上午的嗓子用起来依然是叫人无奈的沙哑。想到这里,华泽元的脸像被猫抓了的扭曲到狰狞,几乎是抓狂地朝门外奔去,这才发现脚步蹒跚得出奇,腰酸背痛得钻心,一时无法甘心,便掉转头来,一脚就朝他踹去。
到底动响太大,外面的保安训练有素地冲了进来,撞开门全都傻眼,一阵面面相觑又转头去看:只见他们素来优雅冷峻的总裁,如今像个被踩了尾巴的野兽般对著地上左躲右闪,身体灵活但还是难免挂彩的男子,手脚并用差点派上牙齿,毫无人道地摧残。
没想到男人最後放弃了躲闪,让他在外人面前保全了面子又在自己身上勉强解了气,鼻青脸肿嘴角还挂著血,伤痕累累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他从猛烈折腾至无力的拳头,还是用那种无论怎麽笑著都给人死皮赖脸的感觉的表情对他说:“阿元,如果你累了,就让他们上吧。”
不知为何,至从这件事发生直到很久以後,华泽元还记得男人几近卑微的包容。让他虽然筋疲力尽但仍可挤出些力气揍他的拳头再也下不了手。他是不相信爱情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过情窦初开,或是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感觉。都是那种一无所有的麻木空洞得过了头而灌输他爱情禁区闲人止步的歪理邪说。後来他在想,其实自己是可以爱的,如果翻走写满伤害的第一页,後面的字说不定是感人肺腑,超越真实,给人归宿的。
结果那一天,华泽元还没来得及品味旗开得胜的喜悦就鬼使神差地举起了白旗,莫名其妙地就被男人牵著手回到了家里。
真的佩服那人被打成这种样子还笑得出来,并且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只忙著将功补过给他放洗澡水弄好吃的还讲些和他一样丑陋的笑话打趣。
华泽元虽然板著脸但骨头都已经笑酥了,但硬是一点痕迹都不露地让对方暗暗著急。
比起早上的非常不开心,还没到五个小时心情就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不想就这麽算了,但一看见男人身段放得比鸭子还低,身上的伤口明明痛得不行还那麽一丝不苟地讨好他,就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才不伤大雅。
洗澡的时候,肖腾先把自己的小祖宗tuō_guāng了,才去了衣服裸著身体给他搓洗淋浴。
“不要用你那根对著我。”
在他前面的华泽元一直阴阴地瞅著他,在他摸不知脑时冷不丁说了一句。
肖腾一愣,然後失笑地把自己的小弟弟用浴巾盖住,冲他摊了摊手:“这下行了吧。”
“我说你也真是小气,这麽大个人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啥。”
华泽元白了他一眼,躺进浴缸闭目养神,让温水荡漾著自己疲惫的身体。
而被凉在一边的男人,悄悄地舔了舔嘴,偷偷挨过去,感受著他的身体被水蒸出的热气。
“我给你按摩下。”他知道,要想吃豆腐至少得有个合理的借口,如果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坏心铁定老死了都不准他碰。
在华泽元仰了仰下巴,表示默许後,肖腾才弯了弯关节,开始食指大动。
见男人彻底舒服了,全身都发懒,眼睛连打开的劲也流失在自己的技巧当中,肖腾的饥渴才渐渐浮出水面。
“我给你洗洗後头。”肖腾用催眠的口气挽了个,把对方的感官塞住。然後将手指沾了水,一点一点地推开男人闭著的腿,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捣鼓。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水蒸气滚滚地弥漫著,一些qíng_sè的气息不动声色地从躺在浴缸里的两人之间飘上来。肖腾尽量不弄出响声,手指异常缓慢又格外柔韧地进出著那处被水泡得微微发白的肿处。
睡得迷迷糊糊的华泽元只觉得从来没这麽舒服,那抚慰著自己的感觉像是某种神圣的自愈术。身体越发放松,似乎所有的酸痛都从肌理被打开的缝隙中纷纷散走,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