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这酸溜溜的几句话,不但讽得上官瑶窘红了脸,连带着还把刘氏也扯了进来。她就不信这事若不是那阴险的刘氏在教,她上官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能想得这般周全!哼,这下看她们母女如何自圆其说。
上官瑶平白遭到秦氏的冷嘲热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看老夫人和父亲的目光都落向自己,让她更是忐忑。
怎么办?显然他们都已经怀疑到她了。诬陷上官蕙不成,想不到却把自己陷了进来。
文琴氏与上官文邕固然都在心里怀疑着此事很有可能是上官瑶所为,然而苦无证据,他们也不能妄加评断。
上官蕙冷眼看着这两个相府中身份最高亦权势最大的人,看似温和的清眸中却透着疏离与淡漠。明明前一刻在她院子里搜出了那巫蛊娃娃,就断定此事乃她所为。现下,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当怀疑的苗头指向了上官瑶,他们却闭口不语。这前后的差别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哼,上官瑶是他们的好女儿、好孙女。她上官蕙就该命如草芥,任他们搓扁揉圆吗?没这样的道理!
上官蕙眼下寒光一闪,啪啪的两声拍手,守候在厅外得到暗示的青儿立即走了进来。不仅仅是她,她还拎着一个壮汉的后衣领,生生把那足有六尺的汉子给拖了进来。
“老夫人,相爷,小姐,奴婢亲眼所见,就是这个人把懿轩少爷推入冰池的。”
☆、第37章 再被诬陷
“什么?”
闻得青儿所言,上官文邕用拳头狠狠砸在身旁的桌几上,额翼两侧的青筋隐有暴突之势。
“你是谁?给本相抬起头来!”
这声气势堂堂的命令一出,那大汉不敢不从地立即抬起头来。
上官文邕只看着面生得很,遂又问,“你在谁的手下做事?又是谁给了你这天大的胆子,竟对我儿下手?”
“是…是…”
那大汉端着一双充满了不安忐忑的眸子,瞄了瞄上官瑶的方向,脑子里飞快盘算着。若是把大小姐供出来,只怕此事与大夫人也脱不了干系。而依大夫人眦睚必报的狠毒性子,只怕他与他家人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想到这里,他脑筋一转,又看向上官蕙坐着的方位,眼底一闪而过了愧疚。
大小姐,被怪我心狠,我这也是为了保住自身!
“是、是大小姐,是她命我把小少爷推下水的!”
闻言,老夫人怒拍桌几,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是蕙儿救了懿轩上来。难道她命你把人推下去,自己又跑去救吗?”
“祖母稍安勿躁,待蕙儿去问他几句。”
上官蕙微笑着安抚了文琴氏,转身面带那大汉,瞬时敛去了温和浅笑,清眸中隐有厉光闪烁。步履悠然地行至大汉身前,望着大汉因无措而拼命闪躲的双眼,她轻声一笑。笑声清悦动听,可不知怎的,那大汉听了这笑,却徒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惊骇之感。
“你说是我买通的你,去将懿轩弟弟推下冰池之中。那我且问你,我给了你多少银两啊?”
“二、二十两!”大汉结巴着回答,脸上已有冷汗渗透出来。
“二十两!这么多?可你知道吗?我作为大小姐,每个月的例银也才不过三五两之数。府中人皆知,我回归主院只不过两个月。我倒是真想拿出这二十两于你,可问题是,我去哪弄来这么多的钱银付于你呢?”
上官蕙不忙不慌的辩解为她迎来了在座多数人的支持。她的话合情合理。前几年,她在废院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众人皆是知晓。这才回来不过两个月,去哪里弄来二十两这么多的钱银?摆明着是这汉子成心诬陷!
上官瑶原本正为大汉诬陷指证上官蕙而心下暗喜,一听上官蕙这几句辩解,再看众人皆已信服的神情,不由急了。
“姐姐莫要强辩了吧?如今人证已在,依妹妹看,姐姐还是早些认错得好。越拖下去,只怕越会损于姐姐的声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