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长歌?是我,墨白,可否进来?”
楚长歌收起笔,把那纸揉成团丢到一边,清了清嗓子,道:“进来罢。”
墨白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回身掩起门才走到案前,自顾自地从食盒拿出几碟小炒和白饭,摆在楚长歌面前:“你刚才吃得那么少,还未饱罢?我让李叔留了点,趁还没凉透,你吃点儿罢。”
楚长歌有些意外,手里是他硬塞过来的筷子,飘散的香气勾人食欲,可念及晚膳时的那一幕,又觉胃口尽失,怅然地放下筷子:“我……吃不下。”
墨白见他颓然倚靠着宽大的雕花木椅,脸上的愧疚与无奈一览无遗,摇摇头,不忍道:“你这是何必呢?心疼便去哄哄她啊,把自己关在这里,看着那边难受,彼此折磨,有何意思呢?”
“……”楚长歌仰头闭目,陈年记忆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灵儿自小便性子野,我比她大十来岁,早已是懂事的年纪,常常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有时也会忍不住厌烦。后来娘亲病逝,爹也战死沙场,我被迫担起整个家,当时她才五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