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不是木头人,能够分辨这些事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何况这些下人的态度根本未加掩饰。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他亦能猜到几分,大概是觉得他一个远得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屁颠屁颠地过来投靠将军,吃将军的住将军的,却没有半点儿贡献,不过是只没用的米虫,他们凭什么要服侍他。
而让那些下人们对墨白改观的,是他到来第五日发生的一件事。
那日午后,他倚在榻上假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到有人喊“快请大夫”。
体内作为医者的自觉敦促他起身往外跑去,却见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七八岁男孩卧倒于湖边,肢体正不自然地抽搐个不停。
“孩子,孩子你别怕,撑着点儿,大夫马上就来啊……”一位大娘扑在男孩身边不住地絮絮叨叨,肿胀的眼袋下泪痕斑斑,满脸的焦急和担忧。
墨白走近察看,又探手把脉,便分辨出男孩应是癫痫症发作,必须尽快治疗。他来不及多做解释,立刻扯下旁边一人手中的布,塞入男孩嘴里,防止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