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手肘撑着头,趴到了桌子上,口气却丝毫没有缓解。
[你怎么了?听上去很累的样子?]某人更直接,直接跳过。
“你究竟想干嘛?总找我麻烦,很好玩吗?”我暗叹,冷静再冷静,做了几个吐纳,让自己的语调尽量恢复平日的冷静。
[我一直在说啊!我做的也一直都是啊!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我不想找你麻烦,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再度沉默,我终于放弃了。他厉害。
他一向擅长做单方面的事。
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何非要这样。几度三番,他难不成缺我这一个朋友?
我只以为他或许难缠是有点,却从来不知道他还会这么死缠烂打,目的只是为了朋友?我还真是无上荣幸!
当然,我不会自以为是他这么做的用意是还想追求我。我明白他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的我了。
只是,我发觉我也许真的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至少他现在的行为,凭我这颗虽算不上顶级聪明但也绝对不笨的脑袋是想不通的。
好吧!一切静观其变。
我想我也有办法如何调整好自己的位置。
要当朋友,是吧!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那就是吧!”
[真的!太好了!]他似乎很高兴,[风——]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挂了。”我平静地说,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
[没!就跟你说声,下班后一起走。那就这样了,拜!]
我挂断了手机,瞄了瞄电脑右下方,还有两小时才到时间。
唔!该死的!下次绝对小心,不要再感冒了,难受死了。
流了一个早上的清涕,到现在是好些了,但头却越来越晕,鼻子也还是痛,看来,这场敢冒似乎不会轻易结束啊,症状多了起来了呢。
不晓得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定定神,继续盯着屏幕,然而却是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了,只觉得那一窜窜字符都在跳动,大脑某部分隐隐抽痛起来。
结果我还是没撑到最后,提前请了病假打的回去了,至于某人的什么什么也早就忘了。
睡了会,就被崔魂似的铃声惊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闭上了,等了会,扰人的铃声依旧毫无愧疚地发出噪音,好不容易停了,不到半分钟再度履行它的义务。
我不堪其扰,终于伸出手往床上摸。没有?再摸。还没有?继续摸。终于摸到了我随意扔的西装外套,深入口袋继续摸索旅程,找到发出噪音的源头。
“喂~~”
[你走了?]
“抱歉,恐怕没法陪你喝了。”我支着额,突觉头痛又加剧了几分。
[他们说你请假了?]有点疑惑的声音,[中午不还好好的……]
我懒得回答,握着手机,倒在床上。
[是不是因为……那个……我中午是说过……可,你……]他吞吞吐吐着,似乎在考虑措辞。
我听着他前言不着后语的话,闭着眼睛想,唔,你中午说过什么?谁在乎!
“你想说什么?”我耐着性子,一手解开衬衣扣子,有点热……
[你……不会这就是你想的解决之道?]他试探地问。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凝神沉吟——
解决……中午……
什么!难不成……这混蛋!亏他想得出来!
“你在侮辱我……”我压着嗓子,握紧了手机。
[对不起!可也太巧了点……]他咕哝。
我翻翻白眼,感情你少爷认为我是这么没出息的人?装病扮弱?这是你的智商问题!况且若真想解决办法,至少我不认为这有用。
我无语,没搭理他。
似乎意识到不对:[真的很严重?]
“假的!”我吼,利索地挂了电话。
我不刻意地等了会,铃声没再响了,终于可以安心睡了。
嗯~~~我趴着,蹭蹭柔柔的床单,好舒服,再度放任意识……
但是,该死的噪音又来了!我怀疑可能都没睡满五分钟!
我闭着眼拿起床头的手机,接听却发现不对,把左眼睁开一条缝,一看没有来电。
呃?噪音还在继续中。
我凝神静听,缓缓瞧向卧室门口——
fuck!是门铃!
谁啊?唔——
我抚着头,无奈地拖着身体爬下床,一步一步出了卧室,再一步步经过不大的客厅,开门。
我原本呈现浆糊状的脑子马上一个激灵,喊出来:“怎么是你?”
“来看看你。”他微笑,“不让我进去?”
我僵着,是不想,不过,看他一手已经有意无意地撑在了门上,估计也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手一松,让门大开了。
他一笑,走了进来。
看他自若地进来,关好门,我嘴唇动了动,想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址,但一想,还是算了。我耷拉下脑袋,走回里面,在唯一的一张三人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怎么鼻音这么重?”他也在我身旁空位上坐下,把手里的一个塑料袋放到了桌几上。
“感冒不都这样?”我哧笑,抽了张面纸擦去眼角的泪水。
“很严重吗?”他担忧的眼神在我身上转,“这么凶猛,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没必——哈~~恘!”我一个响亮的喷嚏破坏了我铿锵的语气。
“那你吃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