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流光溢彩。
“哎哎哎,杉哥!你装什么死啊!你看看谁来了~”
乔杉把挡在眼前的手挪了条缝,睁眼瞄着一下。
“来了……”乔杉笑着,笑得很邪魅,他伸手举起文杰的腕子,拉到自己面前,轻轻吻了一下。
文杰的脸一下被点着了似的,噼里啪啦地冒着火星,还好酒吧里灯光很暗,恰到好处地隐藏了他此时的那抹羞臊。
“哎呦喂!你是想虐死狗吗杉哥!”陆彦很是悲愤地嚷嚷着,举着酒杯跟边上的方舟碰了一下。
方舟和文杰不经意间对上了视线,两个人点了下头,相视一笑。
乔杉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一手搭上文杰的肩膀,招呼路远接着玩筛盅。
东道主路远也是醉了个七八分的程度,他晃晃悠悠一屁股坐到乔杉身边,“比大小,我输了舟舟喝,你输了纪桐喝!”路远指着文杰嚷嚷着。
文杰很明显地感到搭在他肩头的那条手臂随着路远的话音霎时一僵。
酒后失言的路大老板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方舟抛过来的纸巾球砸中了面门。
即使是个三岁小孩,估计也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尴尬气息。
是什么猫腻,能让几个人同时禁声?而且这个猫腻,很明显和乔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或者是……文杰偏头瞧了一眼乔杉的不动声色,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趟了这趟来历不明的浑水……
文杰对着突然变成哑巴的几位一笑,把桌上的骰盅推到乔杉手里。
“开始吧!”
游戏的玩法很简单,比大小赌输赢,文杰曾亲眼见识过乔杉那开着外挂的掷骰子能力,因此看着满桌的酒瓶丝毫不为所动,倒是在心里默默为方舟默哀了一阵。
可等到几轮下来,文杰执着喝下去一半的百威只剩了怒视那个让他肚子都撑圆了的罪魁祸首的力气!
“暂停暂停~”方舟看文杰一副要喝吐的架势,抬胳膊做了个p的手势,“文杰你还成吗?要不让陆彦上吧!”
文杰摆摆手,指指厕所的方向,站起来揪着一旁的常败将军走了过去。
乔杉有点愧疚地揽着文杰的腰,“很难受么?要不咱回家?”
文杰抿着嘴没说话,进了厕所扑到水池就是一阵惊涛骇浪。
乔杉用手捋着文杰的后背,心疼得不行,“我他妈这双臭手,臭死我算了,大宝儿对不起啊,回去老公好好补偿你~”
文杰吐够了用水漱了口又洗了把脸,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就问你一句话!”他盯着乔杉。
文杰的口气让乔杉忍不住绷紧了神经,他想起刚刚在酒桌上陆远叫错名字的事,怕是要有麻烦了。
“什么…话?”
文杰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子,靠着墙眯缝了一下眼睛。
“上次你用五个骰子支出来五个六,是不是纯属巧合?”
五个六?乔杉一时没反应过来,苦思冥想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啊—那次啊!那肯定是巧合啊,我又不是周润发!”
文杰拧着眉,“你个坑人的玩意!”?
☆、第 29 章
? 自从认识了乔杉,宿醉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自己的家常便饭。
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文杰惊奇地发现天又要黑了,年休假的最后一天,就这样在自己一睁眼一闭眼的空挡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文杰躺床上盯着乔杉家的屋顶魂游了半晌才翻身坐了起来,一掀被子,果然又是裸着的。
“乔杉!”文杰对着空气喊了一嗓子,没过两秒钟就看见乔杉从卧室门外探出个脑袋。
“醒啦?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下点面吃吧?”
文杰摇摇头,“你干嘛呢?”
乔杉叼着烟走到床边,轻轻拨弄着文杰的短发,“弄邮箱呢,我把你的照片发出去参赛了。”
“你来真的啊?”
乔杉一笑。
“真获奖了你怎么谢我?”
乔杉想了想,“以身相许成吗?”
文杰拧了他的大腿一下,淡淡地说,“获奖了你就给我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文杰穿上内裤朝浴室走去,“待定。”
短暂的休整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文杰依然朝九晚五,辞职的乔大摄影师则开始张罗开工作室的事情。
为了凑齐短缺的资金,他百年难遇地回了趟家,他那土豪父母的家。
一进门,迎面扑来的就是老妈那尖锐的呱噪。
“哎呦哎呦,看看这是谁回来了?你还记得这个家门口朝哪开呀?不容易呀儿子!”
乔杉完全无视老妈的冷嘲热讽,脸上挂着嬉皮笑脸,“我就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历尽千辛万苦受尽人间痛楚才生下我的您不是”
当初老妈生下自己时赶上难产逼不得已动了刀子,产后恢复以后在小肚子上留了很长一道刀疤,对于爱美如命的舞蹈演员来说,这就是天大的悲怆。
自小到大,乔杉从老妈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她历尽千辛万苦受尽人间苦楚才生下自己的生产总结报告。
所以在乔杉心里,对女人生孩子这等事从来都是闻风丧胆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十分庆幸自己是个男的。
长大之后渐渐发现了自己的性向,他又开始庆幸自己喜欢的也是男的,因为让心爱的女人为了给自己生孩子而去遭那份又是千辛万苦又是人间苦楚的洋罪,实在是让他觉得罪孽深重。
尽管他成为gay并不是受不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