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太过突然,惊得卫凌词来不及反应,应该是骨子里根本不想推开她,“起来吃饭了,不然饭菜凉了。”
旬长清的手有些不安分,在她领口摩挲了须臾,勾住了衣领,眸中漾着情愫,她笑道:“饭菜凉了再热就是,你比饭菜还要秀色可餐……”
第99章 嫁你
那只手很快地从衣领钻了进去, 落在了锁骨上, 卫凌词瞪了她一眼,也无济于事,就知道这人醋劲发了,准没好事。
“你别闹了, 这是军营。”卫凌词捉住了那只在她胸口点来点去的手, 示意她看着外面,“外面天是亮的,你这个皇帝不能白日……”
她猛地咬住了舌头,有些懊恼,触及到旬长清脸颊上‘危险’的笑意, 觉得自己脸颊很烫,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不要闹了,这里不合适。”
“你怕了?”旬长清空出一只手来摸着她的脸颊,指尖温热,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眼前的呼吸愈发急促, 她有些舍不得放手, 自己也很紧张,近人情怯, 应该说的就是现在的她了。
卫凌词觉得她的身体也很烫, 热气喷在自己鼻尖, 让她无法呼吸,可旬长清的眸色微微泛红,她知道她是真的,或许成年后的旬长清更加明白这些事了。
她伸手搂住了眼前人,五指扣住她的腰肢,卫凌词笑了,无数次梦里她总能梦到旬长清,可是两人距离太过遥远,每当她伸手想触碰梦中人的身体时,那个人就会化为云烟,让她空欢喜一场。
“我不怕的,长清,你可知我前世在邙山脚下等了十几年,一个人,朝望东阳,暮迎落日,我渴望你能从江水里走出来……”
“我现在活得很好,今生足以。”旬长清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她鲜活有力的心脏,“你看,我是不是活的,我们忘了那些可好,不要总记得那些,或许那就是你我同做的梦罢了。”
许多时候,卫凌词眼中不似同龄人般澄澈,而是垂暮老者般饱含沧桑之色,旬长清有时很想问她后面发生了何事,却又不敢问,怕提及了不好的事情,今日她主动提起,约莫也是她自己想说了。
果然,卫凌词沉默了须臾,几寸外是旬长清轻轻的呼吸声,是活人,不是缥缈无烟的影子,“其实我做皇后了……”
“哼,我就知道这样,”旬长清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方才停下来的手摸到了腰间,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没良心……混蛋……”
“对,我没有良心。那你搂着我做什么,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卫凌词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地抿起了嘴唇,眸中闪着纯真的光色,明明是帝王,偏偏还是孩子气。
她仰首亲了亲旬长清翘起的唇角,在她灼热的眸色下,自己终究忍不住解释:“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是的,只有几个时辰,她便杀死了旬亦然,逃出了皇宫,但这些她不想说了,旬长清心思重,若是知晓自己的帝位是旬翼的,只怕自己心里也会不舒服。
“那也是的,”旬长清恼恨归恼恨,还是存着理智,见她眸中并未有伤感之色,才接着问:“那后面呢?旬亦然如何了?”
“不知道了,我去了邙山,与世隔绝。”
前言不搭后语,旬长清想知道所有事情,就急着问下去,可卫凌词闭口不言,心中似被猫抓一般,索性也不问了,鼻尖碰了碰她,忆起正事,“阿词,我们成亲可好,就现在。”
三年孝期就快过了,卫凌词短时间内回不了帝京,不如现在成亲,安了她的心,也可安卫凌词的心,这样都好。
这话太过直白,卫凌词偏了偏头,又耐不住小无赖的追问,直视她的眼中动情的雾水,心中一团乱麻,自己的情绪已受她波动,便闭上了眼睛,“旬长清,你别胡闹,你会后悔的。”
“你闭眼做什么,睁开眼睛,看着我。”旬长清舔了舔她的耳垂,见她没回应,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声音低了很多,“不说话,我咬你了,让你明天在将士面前丢人。”
卫凌词蓦地睁眼,踢了她一下,不顾旬长清的意愿,推开她后,自己坐起来,直起了身子,睨她一眼:“你和我在一起,就注定没有孩子,皇储纷争会很大的。”
“你踢疼我了。”旬长清兀自呢喃一句,自己捂着被踢疼的地方,离开了这人就觉得冷,自己裹上了被子,“我才十七而已,孩子已经在太后跟前养着了,你回去也可以看看,若是不喜欢再改就是,还有宁王的子嗣,都可以过继的。”
疼了会儿,她见卫凌词不说话,便想着去碰她,孰料卫凌词转身看着,眸色热烈,“其实你没有必要如此,旁人的孩子不如……”
“闭嘴……卫凌词,你脑袋是不是傻了。”旬长清高声打断了她,以为这人想着什么借口来拒绝她,没想到还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理由。
她直接将人赶下了床,自己一人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卫凌词,这人明明聪明得很,偏偏在这件事上死脑筋,说不通理就不想搭理她了。
孩子又如何,她是皇帝,难不成还怕没有储君接替皇位。先帝那么多孩子,最后选来选去还不是选了她这个亲王之女。
后面的事情早已出了所有人的意料,难不成她还能料到结局,旬长清踢了踢被子,往床内滚去,硬声道:“你出去吧,准备下,我明日该走了。”
这话带了些赌气的意味,更具有上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