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起来吃饭。哥,起来了,晚饭做好了。”
沈言泽在叫我麽?还以为他又要跟我冷战呢,怎麽这麽亲切。我心里反复念叨著这几句话,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沈言泽蹲在我的床边,不胜其烦地唤著我。
一切都很正常,好像之前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他想通了我的话?我这样想著,心里不免腾升起一丝惆怅。不过满脑倦意,倒也没空去思考。
我翻了个身,背对著他,咕哝著:“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他开始摇晃我的肩膀。“快点起来啊,爸妈都等著你去吃饭呢,吃完饭再睡。”
看来不能睡了,呼了口气,我支起身下床。
我们家在除夕夜的晚饭从来都是在家里吃,父亲说这样才有团圆的感觉。吃过後,沈言泽帮著母亲清理碗碟,我因为腿伤免去了这一事务。父亲坐在沙发上等著看春晚,父母每年都要守著看这个,而我向来不喜欢,便回了房玩电脑。
快到零点时,沈言泽来敲门,叫我一起去顶楼平台上放烟花,我拄著拐杖就跟他上了顶楼。他抱著一个纸箱,是那种小礼花类的,有十发,可以升空十米。
已经有很多人在放焰火,夜晚不复以往的平静。
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