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靠飘窗的棕色木架上摆满了小小的玩偶和公仔,旁边的木柜子里还放了一柜子的小汽车小玩意,最后书桌正面的墙上贴了一张香港地图,有个地方被红笔画上了重重的一圈,并且用绿色大图钉钉上了。
盛锦世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是自己在香港的地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人走进这间房都会以为魏司童心未泯把自己的房间装修成儿童房,而只有盛锦世知道,这间房的布置与他九年前自己海城家里的房间布置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另一个小盛同学的睡房,而那些放在木架上和木柜里的旧时玩具,全是当年盛锦世送给魏道的,自从盛锦世走后,全被魏司统统没收据为己有,为此魏道还跟魏司生气了好几天。
盛锦世垂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眼眶有点发红,一向平静淡漠的脸此时已经无法克制地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感动、伤怀、内疚,最终还是深深的爱,他一手撑在桌面上,声音有些哽咽,“你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站在他身后的魏司笑了笑,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轻轻地在他耳边呼吸,“因为我太想你了,我一直好想去找你,可是我没有勇气,我知道我不应该等到这个时候才见你,我一直想变强变得有成就,以为那样才有力量将你带回来,但我没想到你会跟杜一昕……你们不是真的对吗?”
魏司俯在他耳边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脏在狂乱的跳,双手紧紧环着怀里的人,他不想再失去,这次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的锦世离开,魏司甚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杜一昕还不放手,他就干脆直接把那家伙给绑架算了。
盛锦世看着墙上的香港地图,低低地说:“可他曾经帮过我,在我最低谷的时候最关照我……”
“但那不是爱对吧,你对我才是真的爱对吧?”魏司将他扳过来认真地看着他,“朋友情不是爱情,你对杜一昕最多也只是个感激,你心里对我才是有真感情,嗯?是不是这样?”
盛锦世低着头,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魏司猛地把他按在胸膛上,仰着头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我就知道,锦世,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不管你父亲怎么想,总之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知道我现在还不成气候,但我一定会努力,你相信我,我总有一天能在这个圈子混出头。”
这些都不是空话,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魏司已经做足了准备,他是系里表演分数最高的学生,他拿出了上一世没有的动力和拼劲来学习各国影星表演技巧,他甚至对剧本,对导演这两方面都做了研究,他把上一世记忆中每年即将出品的当红电影都做了记录,他等的就是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机会。
事到如今,魏司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还是为了得到锦世,或者两者都有,但如果要他在这两者中选择一样,那么他仍然还是会选锦世,他不是没有梦想的人,盛锦世就是他梦想的一部分,爱情至上听起来是多么的傻,也不适合他这样重生过一回的人,但也许正是因为他重生过一回,他才更珍惜自己心中最想要的人。
平平安安的生活,朝夕相伴的缠绵,除去光彩夺目的娱乐圈生活,魏司更愿意握住这个心尖上的人。
今晚的夜色很平和,坡顶小屋的飘窗台上,魏司抱着盛锦世坐在怀里,两人相拥着一同翻看少年时的相册,魏司把那张在洗手间盛锦世扔给他的照片小心冀冀地放相册里,铺的整整齐齐的,然后吻了吻他的脸,“你那天对着我扔过来我难受死了,在洗手间动手砸碎了那里的镜子。”
盛锦世偏过头有点惊诧,魏司眯眯笑着往他脖颈蹭蹭,狡黠地说:“后来我跑掉了,谁都不知道。”
“你一定很难过吧,我那样对你,然后我还不相信你。”
“我何止难过,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着你跟杜一昕在一块喝茶时,你们俩手上那戒指差点没让我当场发飚,要是那时候我手里有把枪啊,一定会崩了他,再威胁你跟我走。”
盛锦世“噗”地一声笑出来,“怎么跟个土匪似的,就你那熊样,还威胁呢。”
“是啊是啊,我可稀罕你了,本来想一枪崩了你,但我下不了手,怎么着也得把你给好好蹂蹋蹂蹋才能解心头这口气啊。”
说到这,魏司大笑着两手一圈一抬,一下子把盛锦世给抱起来直接扔在床上,他像头大型犬似的趴在盛锦世身上笑眯眯地说:“其实我现在也很想好好蹂蹋你,让我蹂蹋一下好不好?”
他眼睛亮晶晶的,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异样的光彩,盛锦世看着一愣,魏司确实是个做明星的好料子,长得身形健美,模样健康俊朗,比起很多明星都要有星味。
他们两人都刚刚沐浴好,都只着薄薄的睡衣,盛锦世偏瘦,穿着魏司的睡衣宽宽的,他双肩又窄,不是魏司那样宽阔健硕的体形,这时有半边衣领都斜到肩边,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锁骨,再配上刚沐浴完还有些湿润的发尾,活像个零乱中透着楚楚可怜的小白。
魏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他没碰过其它人,只有在梦里才疯狂地抱着他的锦世滚在地上死劲地要,每回醒来都是一身湿的无奈,现在梦境变成了事实,他可不想再放过这朵白棉花,他得好好地蹂蹋一番才好。
在魏司炽热的眼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