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副样子了,还逞什么能?”
逞什么能?宋颖嘴角抽抽着用手隔开他与华疆的距离,笑得阴险的奚落道。“也不知道是谁,趁人之危,还受伤咧……”他报复性的伸指戳着华疆受伤的部位说:“昨晚怎么看不出来你是受伤的人。”
华疆硬受着宋颖捣鬼的手反讽他道,“昨晚倒是能看出你是吃醉酒的人。”说罢,还很下|流的朝宋颖耳朵吹了口气。
宋颖被他吹得一愣后,加重手指的力道,这次他很满意于听见对方传来忍痛的闷哼声。“嘿嘿,华城主,别得意,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很好!” 宋颖咬着牙,抬眼恨恨瞪着华疆。这时二行在外面敲响了舱门,说是给宋颖送洗漱用具进来。华疆应了声‘进来’才把宋颖扶到床沿坐下。二行打开门看到这个画面,整个人生生被愣住了。他突然不知想起了啥,一张小脸像是才从锅里捞出的螃蟹似的红的发烫。所幸,他回神的极快。只见他双手端着一个水盆和帕巾等物什低头碎步走来,朝宋颖面前跪下去说:“请夫人洁面净手。”
宋颖诧异的转过头,朝二行望去,半天才找到自已的声音。问他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二行低垂着脑袋,吞吞吐吐答:“夫……夫人。”
宋颖猛的顿住后对着船顶大大翻了个白眼,却见华疆面有得色。他头痛的抬手拍向自已脑门儿朝二行说:“你你你可以下去了。”
二行规规矩矩对宋颖以及华疆行了个跪礼,然后起身倒退着出了门。
舱房里宋颖对着华疆怒目而视,华疆则气度非凡的环着双手立在一旁。紫色的暗花长袍穿在他挺拔的身上如王者驾临般的耀眼。前两日里随意披散的长发也被紫金高冠牢牢的束在了头顶。
这具身体最坦诚的模样,昨晚他宋颖见过了。撇开其他不说,那身材真是宋颖所羡慕不来的。若说他此时的心情当真非常的复杂。男人嘛,上床什么的做了也就做了,他不像女人似的将贞操看得无比圣洁。可能主要原因是,其实现在回忆起来,他当真也是被爽到了。啊不对,是被爽翻了!只除了,他的确很生气,而生气的一点是他是被|插的那个。但鉴于对方是华疆,若是两人之间真得做个那种事,他实难想像对方是被|插的那一方。但是话说回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只当昨晚的两人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干柴一个被迫做了烈火。
只是,插了也好,爽了也罢。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竟拿着这东西到处去炫耀?有劲没劲?
华疆打量着宋颖的脸色,平平的说道:“夫人昨夜喊得销魂,可苦了今日里,个个下属都无精打采得很。”
噗!宋颖此时内伤严重的很。
这天在鲜浓欲滴的日出里,宋颖被华疆扛下船又上了辆马车。接连几日没有脚踏实地内心隐隐的不安被车轮滚滚声所碾平。安部打开车帘子,给宋颖递来一碗汤,说是厨娘刚刚在船上熬好的,要他趁热喝。
宋颖道谢着伸手欲接过,却被华疆手快了一步,不解的看向安部脸上洋溢的喜气,这时车夫在外面长长的吆喝了一声,安部就慈眉善目的躬身退下了。稳稳坐在一旁的华疆出声催促道:“将它快些喝了。”
宋颖无声的望过去一眼,躲过了华疆欲亲自喂他的好意说:“我自已吃。”
汤是极好喝的,甜中带着股馥郁的芬芳,不温不凉很是宜人。宋颖三两口喝完,便见华疆抬手打起了帘子,二行走到近前,接过华疆递出的空碗。马儿们这才撒了欢的嘚嘚小跑着。
“刚刚我喝的啥?”之前没觉得,此时胃里还热热的,不,应该说是全身都热热的。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们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有种畅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