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那以后,我每一天的早餐,都是一袋从严治里取出来的温热的牛奶。
严治平喜欢笑,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转过头去看人家,肯定是带着一个明朗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那个瞬间,往往便让来人沉陷进这明朗的气息之中。我也曾在这笑容中恍了神,那一刻,仿佛有滴蜜一般,轻轻地滴在我荒芜的心中,于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尝到了这种奢侈的眩晕感。
但他不会知道我的种种心理。这些微妙的、仿佛蝉翼在阳光下轻轻曳动的情绪永远只会藏在我的心间里,像黑暗中丛林中的小木屋一样,窗口泻出一丝丝的光亮,给予我一份在黑暗中战栗的喜悦。
“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打羽毛球吧。”在星期四下午上完体育课回来,我回到座位上用纸擦汗,喘息间呼出的热气在冬日的低温中依稀可见。严治平打完篮球,大汗淋漓地回来,身上那件夹袄早已经脱下,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