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纳夫塔利就好。”
“这间屋子的窗帘掉了一个环,但我们没有别的空房间了。(不好意思,您不得不在这个房间凑合一晚了。)”艾德里安走到深蓝色印百合的窗帘前拨弄起来,“而且,我不能用父亲的书房,所以我们只能在客房里画画。”
“没关系。”纳夫塔利环顾了一下缩在墙角的小床,嵌在墙壁内的木质大衣柜,散发着前日雨水腥味的天蓝色窗棂,和印着一个麻雀爪印的窗玻璃。
“我不能动父亲书房里的东西,所以……您也知道,我的书都放在自己房间。”艾德里安小声说,仰头看着帘槽,也不顾灰尘落在自己脸上。
“其实我们也可以去你房间画画,像画肖像画那天一样。”纳夫塔利半抬起手来,迟疑着提议。
“呃,不……”艾德里安转过身来,先盯了盯自己脚边,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纳夫塔利。
纳夫塔利耸了耸肩,两个人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就像他们才相识的那天在艾德里安房里一样。
客房窗台的花瓶里装饰着粉红色的天竺葵。两人站在窗前,竖起了画板。
到了下午,天气越发闷热起来,庭院里悬铃木和橡树上的蝉叫声像小孩胡乱拉着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