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小声地嘀咕了什么,大抵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哈利没有去问。
“这就是全部了。”邓布利多说,“待会儿你们就会看到,梅洛普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现在,请你们站起来。”
哈利和德拉科照做了,邓布利多敲了敲冥想盆,晃出一段新的记忆。“这次,要请你们进入我的记忆。来吧……”
哈利和德拉科向后在黑暗中坠落,几秒种后,他们一起站在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年轻的邓布利多,长头发和长胡子都还是赤褐色的。他穿着一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很好地抓住了德拉科的目光。
“没错,那就是邓布利多。”哈利说,“来,我们跟上他。”
他们穿过一道大铁门,走进光秃秃的院子。
“这是——”“伏地魔曾经待过的孤儿院。”哈利说,“我们一会儿就能看到小时候的伏地魔了……这位是科尔夫人,你刚才听到了。”
“这么说,伏地魔的引路人,是邓布利多?”德拉科问。
“可以这么说,就像给我开门的人是海格一样。”
“所以为什么去接你的人不是邓布利多。”德拉科说,“如果是他带你去对角巷,我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收敛不少。”
“你收敛不了。”哈利哼了一声,“你当时就是那个样子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小混蛋,看我都用眼角看。”德拉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海格来接我,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哈利说,“可能邓布利多正好有点忙,或者是因为海格更亲厚一点……我没问过。”
这时候,科尔夫人已经和邓布利多碰着杯,一边和杜松子酒一边说起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了。她说起梅洛普是怎样在孤儿院生下孩子然后去世,仅仅留下一个名字和孩子要长得像爸爸的希望。她讲起这个孩子所有的古怪之处,比如几乎从来不哭,还有所有那些魔法带来的怪异的恐吓事件。
“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几乎从来都不哭’。”哈利说,“不添麻烦难道还不好么?”他摇了摇头。
“你是个婴儿的时候也这样么?”德拉科问。
“我怎么知道。”哈利说,“不过也许吧,可能我意识到没人哄我的时候就不哭了……但我也说不准那个时候佩妮姨妈有没有哄我,我那时候应该还不会太叫她从我脸上看出波特吧。”
德拉科继续道:“确实能看出你和伏地魔的不同。”
“怎么?”
“你瞧,汤姆·里德尔从小叫人害怕,而你,你总是——”德拉科张张嘴,说不下去了。哈利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揽着他跟上科尔夫人,一起往三楼走去。
“没有人知道汤姆·里德尔掌握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们是害怕。”哈利一边走一边对德拉科说,“但是佩妮姨妈他们是憎恨厌恶又恐惧的,他们告诉我这是错误,那么我当然不能像伏地魔这么理直气壮地——”“我知道了。”德拉科抓着哈利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我知道,不用解释给我听。”
“想起这些事不会叫我像以前那样了。”哈利安慰地说,把话题岔开了,“就是这儿,准备好了,”他指着坐着铁床上的男孩儿说,“汤姆·里德尔,他真像他爸爸,是不是?”
德拉科点了点头。
“你把这当成是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第一次交锋也行。”哈利说,往后退了一步,叫德拉科好看清楚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接下来他不宜c-h-a话了,这不是需要解说的部分,汤姆·里德尔的一切都从这里展现展开,未来的人在这样的记忆里,能做的事情只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