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想啊,戈德里克这样的英雄脾气早晚会出点什么事。他有一个小小的办法,如果真的有一天发生意外,这个小小的办法是他给戈德里克最后的礼物——一次从头再来。然而那毕竟是个和平的年代,斯莱特林离开霍格沃茨,格兰芬多留守霍格沃茨,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想起对方,怀念过往,但是谁都没有后悔过最开始的坚持。他们都是骄傲的人,珍惜彼此的感情,但谁也不会退让一步。尤其是这份退让不为自己,是为理念之中更多的学生。
斯莱特林也许并不清楚,他离校以后斯莱特林学院还在,按照他的理念而办。戈德里克没有认可他的教学理念,但是尊重了他的执着。格兰芬多也不清楚,他守护的地方有萨拉查最后的馈赠,筹谋到他只是可能中的磨难。
和平年代最终过去了,时间魔法潜藏在霍格沃茨,带着穿越时间的寄托,运转在许久之后的战争。
德拉科和哈利脸色复杂地放下了那本小册子。
“这就是全部。”邓布利多说,“我也很意外,但……”他对两个人笑了笑,“不是个坏事,对吧?”
“斯莱特林到底是怎么被逼到现在这地步的?”哈利忍不住问,“从这里来看,格兰芬多以前明明——”“我要承认这里面有我的错误。”邓布利多说,“当然,你也知道了,不是么?”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太忌讳黑魔法和野心了,过往一直缠覆着我。再后来,伏地魔加深了斯莱特林的负面形象,并且叫那一个时代的人都印象深刻……幸好,在一切可能更糟糕之前,有这样一个机会。”
“您毁掉了方法?”德拉科轻声问,“这个魔法……是只能启动一次的吧?”
“是的。”邓布利多说,“而且,我纵览群书,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研究出了时间魔法。他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在时间转换器中可见一斑。但若要复制这样的魔法,现时是无人能做到的。”
“您为什么……”哈利小心地问,“我还以为,您会……”
“我会什么?”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哈利,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哪里?”
“什么?”哈利愣住了。
“我今年去见他了。”邓布利多慢慢喝了一口热可可,“他没有说,或者我没有给他机会说……可是我明白。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锋芒毕露野心勃勃,就像我不后悔曾经。我们后悔的那个部分,是我纵容自己不肯理智带来不可挽回,而他放肆在我让步的领域,最终导致那场大战。”
德拉科惊愕地瞪大了眼,他还是第一次真的知道这些事。
“趁着阿不福思不在,我去看过阿利安娜,我们说了很多事情。后来阿不福思回来了,阻止我和阿利安娜说话,我才离开。”邓布利多继续说,阳光落在他花白的眉毛上、胡子上、还有深深的皱纹上,“我仍然有些东西不想面对,但是仔细算算……我和盖勒特,关于对方,我们没有要后悔的地方。而我从没走出的y-in影,我愧对的人在试图免除我的罪责。”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了。大约有五分钟,邓布利多才又开口,这一次,他直接对德拉科说话。
“关于卢修斯,我非常遗憾,德拉科。”
哈利猛地甩过头去。
“那是固定的节点。”德拉科腰背挺直地说,“我爸爸出现在那里就是要有这样的风险……不过,摄魂怪已经不在了,不是么?”
“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邓布利多说,“我能向你保证,卢修斯在阿兹卡班的待遇不会太差。”
“谢谢您。”德拉科一板一眼地说,“我知道,这是双赢的局面。我爸爸为了给伏地魔做事被抓,伏地魔会为此嘉奖他。而凤凰社这边知道他是自己人,这样的牺牲能为马尔福家的价值加码——”“你在怪我。”哈利站起来,半侧过身去,扳过德拉科的脸,“你看着我——你在怪我!我把预言球打碎了,这和以前一样了——”“我没有怪你……好吧,可能有那么一点。”德拉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需要食死徒们把魔杖换个方向,好让罗恩他们挣脱出来,我只是……”他咬了下嘴唇,“我该怎么回去面对我妈妈呢?这一次……是我把爸爸推到阿兹卡班的。”
哈利起身,在德拉科面前蹲下,仰头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担心。”他轻轻说,“你可以为此责怪我,但是德拉科……你不会以为我考虑不到吧?”
“什么?”
哈利狡黠地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预言球。温热的球体光华流转,特里劳尼教授刺耳、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哈利无动于衷地听完预言,把预言球放到德拉科手上,对他微笑。“这是那个真正的预言球。”他说,“我打碎的是三年级那个,击倒架子的时候我把两个预言球换了一下。我一直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