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子。”
季明泽突然觉得背脊上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周围那冰冷的枪支抵在自己太阳穴的寒意,仿佛那穿越了冰川的冬季。
仿佛那个得知父母殉职的灰色茫茫夜晚。
黎秦声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可是季明泽知道,他不能说话,再走错一步,他七年来的心血会全部付之东流,而父母的牺牲也会白白浪费。
他费尽心力,做足工作,暗无天日,却到底还是让那个男人起了疑。
“不是我不愿信你,明泽,”黎秦声再次开了口,“你很优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干我们这一行,就只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是,大哥。”他恭敬的说道,从吧台旁抽出了把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左手小指,“明泽的命是大哥给的,但除此之外明泽亦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忠心。”
刀片一点点划过手指,季明泽可以感觉那皮肤与肉连着茎一点点撕裂的声音,还好他在进入组里之前曾有过长达一个月的反拷打经验,对于疼痛并非麻木,而是必须。
割指誓死,见血效忠,残忍而血-